第11章 夜宴

        燕来楼二楼,有天字号的金碧辉煌包间,此间向南有一一人高的大窗,悬于长江之上。

        秋暮之下,渔歌唱晚……江水与南迁候鸟,让人宛如置身于诗词之中,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只是那天字号包间的主人却用淫秽之事毁掉了这诗意的画面。

        大窗内,一群浪荡公子哥们的淫笑之声充斥其内。

        司徒家的二公子司徒淑玉胯坐在软凳上,胯下的肥鸟半立在漆黑的阴毛中,他的右手执一条狗链。

        狗链牵着一位身材丰满的面具女子。

        那女子浑身赤裸,细长的脖颈上套着项圈,狗趴在司徒淑玉的脚下,脸上带着木雕的狗面具,皮肤莹白,腰细臀翘。

        更加让人血脉偾张的是,女子的肥臀之中,插着一根毛茸茸的尾巴,只是女子的肥臀夹得紧,看不出来是插在后庭还是阴穴。

        对面,一群同样衣衫不整的公子哥对着狗趴的女子指手画脚,嘴里啧啧称奇。

        司徒淑玉用手掌抚过女子光滑的玉背,眼神爱恋。

        他十分自傲的道,“哥几个,怎么样,这美人犬可是我花了重金请求海外高人调教的。”

        一个眼圈泛黑,皮肤惨白的瘦弱男子竖大拇指夸道,“司徒二爷就是有见识,这女子要能让我玩一晚上,比射我家那婊子一脸都要爽。”

        这男子却是个怕妻的,他家是联姻,只是那家的女子愿意嫁,却不愿意与他同房,他只好寻花问柳,正好与司徒淑玉臭味相投。

        旁边一个健壮一点的男子坐在软凳上,怀里抱着个白溜溜的娇小女子,正在玩乳掏阴。

        他问道,“司徒二爷这条美人犬可是从小养的?”他明显是见识过的。

        司徒淑玉遗憾道,“自然不是,这条是我委托高人训了才半年,只能扮犬。”

        那男子也颇为遗憾,向往的道,“听说海外的高人们训犬会从三四岁开始,还会喂特质的仙丹,那样的美人犬就和真的犬类没有差别,甚至连话也不会讲,平日吃食,排尿,都会汪汪叫来着。”

        他这话说出口,间内的公子们本来萎靡的鸟瞬间又支棱起来。

        虽然没有办法玩到海外真正的美人犬,可眼前这一天也不赖嘛,于是都眼神火热的看了来。

        司徒淑玉把脚边的女子抱起来,让她卧在自己的大腿上,得意道,“边上去,要玩自己找高人训去,这条我才不和你们分享!”

        燕来楼位于长江北岸,司徒淑琴乘坐马车沿着主干街道锐金街往西行半个时辰,再向南沿连水街行十里才到。

        带着司徒家标识马车刚到,就有专人带着马车停放,又有仆人来引司徒淑琴去到宴席。

        今夜请客的是海昌城的第二大家族,岳家的夫人,也是司徒淑琴的姑母。

        司徒淑琴的爹除了几个兄弟,还有个妹妹,司徒贤玫。

        早年岳宗溪的父辈从都城带着家业来到海昌城,前任城主看中岳家造船的技术于是留下了他们。

        后来岳宗溪展现出惊人的天赋,越发被前城主看中,还把女儿司徒贤玫嫁给了他。

        于是。

        岳宗溪突破先天后,岳家当仁不让的成为了海昌城的第二大家族。

        宴会在三楼,楼梯上铺了红毯,为了表现两家的亲近,司徒淑琴穿得是姑母送她的紫色长裙。

        长裙颇为暴露,胸前被掏空了一大块布料,把她的豪乳露了一半。修身的腰线下,肥臀绷紧了裙摆。

        下身是透明的薄纱,把她的两条大长腿的线条勾勒得隐隐约约。

        头上的金步摇缀得是姑母送的黑珍珠,脸上的妆容也以紫色为主。加上她高大的身材,让来接她的小厮看的眼睛发直。

        其实司徒淑琴不太喜欢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成熟的妇人,尽管她已经生了一子一女。

        在她心里,永远都渴望做一个仗剑江湖的女侠。

        刚到二楼,突然丫鬟锦儿过来,眼神复杂的暗示她。

        司徒淑琴弯腰附身,锦儿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话。

        姣好的脸瞬间发怒,也不管前面的小厮,她直接去天字号包间。

        守门的人当然认识夫人,只好眼睁睁地看夫人抬起大长腿,一脚踢开木门。

        天字号包间内烟雾弥漫,男人女人,白花花的肉体纠缠在一起,香烟也遮盖不住扑鼻的腥臭。

        她眼睛扫视过,一眼就看见自家的二弟司徒淑玉。

        那家伙右手牵着狗链,左手拍胯下裸女的肥臀,还在耸动。

        司徒淑琴一脚过去,直接踢翻二弟。把女子的狗状面罩扯下。

        “司徒芸?你什么时候和淑玉混在一起的?”

        司徒芸大呼“饶命。”她自然是主动勾引二爷的,不然以夫人给的命令,是不许二爷祸害自家的仆人的!

        司徒淑玉翻起身,怪叫道,“他妈逼的,是谁敢……”

        结果看见自家大姐,瞬间就怂了。

        “大姐……我……”

        司徒淑琴还要赴宴,哪有时间收拾自己这个荒淫的弟弟,气的牙齿要紧道,“滚回家去!”

        但是越想越气,自己出嫁时怕弟弟以后不成事,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现在看来是全白费了。

        “啪!”她一巴掌扇在司徒淑玉的脸上。

        门口一个丰神俊朗的白衣男子走了进来,笑道,“堂姐一别多年,还是这般的性子啊。”

        他表面上彬彬有礼,可眼神却不留痕迹的贪婪扫过司徒淑琴的肥臀和硕乳。

        见到来人,司徒淑琴感慨颇多,这人是岳慕云,姑母唯一的儿子。

        岳慕云不仅继承了他爹俊郎的容貌,连天赋也不弱,与她大弟司徒淑武并称海昌二俊。

        这样的男子谁能不爱呢,有时司徒淑琴私下自渎时也幻想的是他。

        不过司徒淑琴却没喜欢上他,她总觉得这人看她的眼神让她不舒服,总像在审视一个物品一样。

        “云弟也还是这般优秀啊!”司徒淑琴不远不近的夸赞道,连二弟也不管了,去三楼赴宴。

        岳慕云嘴唇很薄,笑的时候总有股阴狠的意味。他盯着司徒淑琴的背影,不知在想着什么。

        当着自己小弟的面被扇了一巴掌,司徒淑玉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他从小就怕这个姐姐,总是把他和那些优秀的人比。自家爹可是城主,却把自己约束的死死的。

        所以自姐姐嫁出去后,他立刻本性暴露,现在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扇,自己却连话都不敢顶一句。

        他沉默了半天,恨恨地道,“走!”

        不过走时也没忘了把自己的美人犬带走。

        若单比财力,哪怕是作为海昌城城主的司徒家也不一定有岳家有钱。

        司徒贤玫豪气的包下了燕来楼二楼的所有包间,邀请了城内说的上话的家族大夫人来聚会。

        在一群攀比成风的贵妇们中,她显得游刃有余,既不表现的疏远,也不会太投入其中。

        虽说是司徒淑琴的姑母,她今年也不过五十而已,花了大量的钱在保养上,效果也很显着。

        她的个子也不矮,接近一米七,只是身材丰满,脸蛋圆圆的,却不痴肥。一身黑紫色的衣裙,高贵又典雅。

        她正抱着一只雪白的狸猫,和姐妹们商量配种之事。

        忽然,贵妇们惊叹的呼声响起,她回头一看,司徒淑琴到了。

        同样是紫色系的裙子,司徒淑琴那高大的身材和美艳的脸,还有长腿瞬间就让她黯淡无光。

        司徒贤玫暗自倒霉,她今天没事干嘛穿紫色的呀!

        换作其他日子,说不定她会去换一身衣裙也不愿被做绿叶衬托别人。然而今天的宴会可不止是亲人间的聚会这么简单。

        把自己的小心思藏在心底,司徒贤玫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哎呀,我的琴侄女儿啊!咱们这是多久没见面了呀!”她攥着司徒淑琴的手就要抹泪。

        过去司徒淑琴对自己这个姑母说不上喜欢,但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她远在岐山城多年,之前每次回家这姑母都去了海外。此时相见还是很高兴。

        “姑母,快十年没见面,您一点变化也没,还是琴儿小时候那样美丽!”

        “嗯,是记忆中的琴儿,嘴甜!”

        司徒贤玫拉着她的手,两人到主位坐下叙旧。

        岳慕云在司徒淑琴身后,被自己母亲用眼神警告了一下。

        司徒贤玫知道自己儿子喜欢司徒淑琴,也知道自己孩子的本来面目,怕他冲动,这才警告一下。

        岳慕云心中冷笑,母亲,不,司徒家的女人都一样,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母亲在床上也一样。

        他三十几了还没娶亲,可不仅仅因为司徒淑琴一个女人。

        宴会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燕来楼三楼烛火通明,又喝下一杯姑母敬来的酒后,司徒淑琴就听姑母问道,“淑琴侄女,淑武也快四十了吧,现在还没成家吗?”

        司徒淑琴抿了口酒,醉醺醺道,“大弟他痴心武道,就等着参加一年后的千城排名赛呢!”

        忽然,司徒贤玫叹了口气道,“我家云儿也是,总想着往外跑,一点也不顾家。”

        她这话一说,司徒淑琴瞬间警醒。

        百城排名赛五年一次,参赛者有机会被仙道宗门收为弟子,但是整个海昌城这届排名赛只有一个名额……司徒淑琴忽然明白了为何多年未见的姑母要办一个这么大的宴会邀请他,难怪这么多夫人还要把岳慕云叫来。

        原来人家是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孩子,来争夺这个名额!

        “姑母,淑琴不胜酒力,便先去休息了。”

        司徒贤玫没有挽留,她想表达的意思她这个侄女应该懂了,至于结果如何,就要各凭本事了!

        燕来楼有留宿的地方,司徒淑琴到休息的房间时,胸中还满是愤懑!

        若是老城主还在,岳家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还有司徒贤玫……

        坐在床边,她又叹了口气,胸前雪白的乳房颤颤巍巍地抖动。

        姑母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凭心而论,她也能理解……